脐带 (2022)
脐带 (2022)
脐带 (2022)
导演: 乔思雪
编剧: 乔思雪
主演: 巴德玛 / 伊德尔 / 娜荷芽 / 苏日雅 / 卓拉
类型: 剧情 / 家庭
制片国家/地区: 中国大陆
语言: 蒙古语 / 汉语普通话
上映日期: 2023-03-18(中国大陆) / 2022-10-25(东京国际电影节) / 2022-12-23(海南岛国际电影节)
片长: 96分钟
又名: 漫游在蓝色草原 / The Cord of Life
《脐带》电影的剧情简介:
继《送我上青云》之后,姚晨又执导了一部《脐带》。说来也巧,腾丛丛和乔思雪这两位“80后”的“90后”,都属于新一代的女导演。本片亦是首次以编剧和导演合作的方式,保存了作者最珍贵的“初心”。如果说“坏猴子”(北京)是一部主要面向男人的商业类的主流影片,“坏兔”(上海)则是一部擅长发掘妇女文学的中小成本文艺片,同时也大力扶持妇女/少数民族的影片,充满了对弱势族群的人文关怀与人文思索。《送我上青云》讲述了一个身患癌症的女性记者的爱情和向往,而《脐带》却将她的情感倾注到了广阔的草原上。《脐带》原名《脐带》,是乔思雪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家乡,在东京国际影展上获得了“亚洲未来”奖项,在第四届海南岛影展上获得了“科技大奖”。
曹郁掌镜下的大草原风光,乌仁娜的蒙古族民歌,全部在大屏幕上播出,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,不但眼睛得到了洗涤,耳朵也得到了洗涤,灵魂得到了升华。
乔思雪在采访结束以后,说出了自己的心声,事情的起因,是她在巴黎大街上散步,被一位大妈纠缠,问了很多问题,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,当时她处于更年期,心情非常不好。记者问为何将“母女”改成“母子”,她表示这是以女人的眼光来看蒙古族男人,一般情况下,蒙古族男人的形象都是刚毅刚毅的,但现实生活中的蒙古族男人,却有一种细腻柔和的气质。对女人来说,养丈夫、养父母是很正常的事情,但把自己的儿女当妈妈,那就太奇怪了,甚至有些“陌生化”的意思。于是,这一回,主角设定成了阿鲁斯,而伊德尔走的是传统的电子音乐路线,和乔思雪的风格有些类似。
阿鲁斯以一代人的眼光去看、去关怀生病的妈妈,这包含了世代对世代的尊重与关爱。在父母老而不能自理之时,子女又要担负起赡养老人的重任,我们是否也可以象儿时的父母那样,用关爱和耐心来照料他们呢?这是一个人人都要面临的真实困境与生与死的分离,是人类共有的主题与探索。电影里有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图片,比如喂食走失的羔羊、输送车辆润滑油的管道、半荣半干的树木。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条线更好的了,人类最初的家园,就是母亲的子宫,孩子出生后,切断与母亲的联系,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被母亲养育成人;孩子们都结婚了,父母却越来越虚弱了。
在阿尔茨海默症的影响下,影片中的妈妈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孩,于是母女之间的角色互换,从“儿子”变成了“父亲”,从“母亲”变成了“婴儿”。他没有让妈妈迷路,他用一条线将自己和妈妈联系在一起,这是一种约束,也是一种关怀。这样的性格,使我想起《妈妈》中的两个老太太,在家中,她更象一个慈祥的母亲,对“妈妈”关怀备至,女儿与女儿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;但是,阿尔茨海默症发作后,她必须回到家里照顾小孩。由于生命周期的改变,“育子”与“养子”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“错位”。
在这部电影里,有两个场景特别引人注意。有一次,她像个孩子一样,在一所破旧的小屋里玩耍,用一条绳索绑着两个孩子,三个孩子像孩子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。某一日,阿鲁斯与塔娜即将发生性关系,而她妈妈却忽然醒了过来,两人将这位“婴儿母亲”带入梦乡,如同一对小情侣般。
虽然,这是一部关于生死离别的小说,却不会让人觉得压抑,而是让人觉得,像是在做梦一样。关于母亲的死,只是一场幻想,在那两天夜里,他看到了一个幻象。第一次,她看到一伙人穿着漂亮衣服,满大街乱跑,一边喊,一边喊:“娜仁左格,你过来!”母亲也很乐意,也想跟上去,可是“绳子”把她拽了回去。第二次,他们终于分开了,阿鲁斯和母亲在月亮下高兴地跳起了舞,母亲对他表示了感激,全家人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,虽然他很不情愿,但他还是解开了和母亲之间的“脐带”,哭着看着他离开,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。而母亲,则带着无比的欣喜,返回了故乡,或许,这就是她来世的“新生”,正如这株即将死去的大树,象征着她的存在与重要。
在这部影片中,“脐带”并不只是一个亲属,而是一个游子和故乡,草原孩子和草原母亲之间的纽带。内蒙古呼伦贝尔达斡尔人乔思雪成人后到法国求学,却义无反顾地回到故乡,象电影里的阿鲁斯那样,从熙熙攘攘的城市回到了大草原,去追寻自己的音乐灵感。这是一部写满了对故乡深厚感情的文章,也写出了一代人对故乡的思念。
妈妈不喜欢那座城市。电影一开头,她与长子一起住在一个钢铁都市里,非常不习惯,四处惹事。他无可奈何,只得将她从北京接回来,不料一日比一日好,她脱去新衣,披上一件蒙古长褂,再系上蒙古发髻,仿佛重归童年,无忧无虑,欢畅地大笑。那是一张她和父母的合照,还有一颗即将枯萎的大树。
阿鲁斯载着妈妈穿越大草原,沿着妈妈回忆中的那棵大树,使该片颇有一种公路电影的感觉,轻松写意的叙述方式,很符合牧民的日常,蓝天碧水,水草丰美,毡房精美,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。在接受访问时,导演表示,《骆驼祥子》是一部很棒的影片,有着草原风情,也有着一股淡淡的诗情画意,能引起观众们的共鸣,而巴德玛扮演的蒙古族妈妈,善良、淳朴,没有一点矫揉造作,反而充满了天然的淳朴。
片中有两代妇女,一位是蒙古族新生代妇女塔娜,她在维修线路和驾车过程中,展现了一种既有古典又有现代感的洒脱性格。乔思雪觉得,新一代的游牧民要有一种新的表现方式。就像乌仁娜,她的歌唱一样,具有明显的民族特色,同时也具有国际性。伊德尔的作品也一样,他将民乐与电子乐完美地结合在一起。当新一代拥有广阔视野,又拥有超前视野的新一代,他们的回归,自然而然地催生了新生代的活力与心态。
最近几年,年轻的女性导演一直在思索,怎样面对父母与祖父母的离别,怎样寻求死亡,怎样找到人生的起点与尽头。例如,蒙古族的德格娜《告别》、牛晓瑜的勇气更大的《不要再见啊,鱼花塘》等,都表现了新一代女性导演的才情与锐利。《脐带》过后,由恶兔影视公司与《三贵情史》、《村庄·音乐》等几部年轻女性执导的影片也正在筹划之中。“坏兔子”是一部充满女性情感和人文关怀的电影,它是一个带有明显时代特征的、个性很强的电影。